光明日報(記者趙玙):日本鬼太鼓、韓國長鼓、中國鼓輪番上陣;韓國跆拳道、日本劍道、中國功夫各顯神威;韓國影星張娜拉發音純正的中文歌曲悠揚回蕩;日本歌唱家谷村新司早已為中國歌迷所熟悉的《星》和《共同渡過》深情款款……第九屆亞洲藝術節上的經典畫面印入國內觀眾腦海,中日韓三國精彩紛呈的舞臺藝術或是水乳交融,或是獨展風采,交相輝映在中國南通的舞臺上。
中日韓共奏東方和諧樂章
歷史悠久的南通更俗劇院內,分別身著旗袍長衫、和服、韓服的中日韓演奏者以其各不相同的絢麗色彩、風情相異的精美裝束在舞臺上構成了一幅奇特而和諧的圖畫。由中日韓三國民樂演奏家組成的亞洲樂團在這里為第九屆亞洲藝術節獻上了最為華麗的禮物。
序曲過后,以中國民謠為主題的亞洲民族管弦樂《茉莉花》向觀眾展示屬于中國,更屬于中日韓三國的民樂精品。日本琵琶《邸園精舍》清澈明麗,令人夢回唐朝;韓國的《伽耶頌》琴聲動人,演奏者優雅的姿態和悅耳的歌聲讓人沉醉;馬頭琴《源》綿長傳神,輔以技藝非凡的呼麥演唱,以其特有的質樸和蒼涼,默默釋放心靈的怡然和安詳。期間,樂團分別為三首曲目作協奏,中日韓三國的民族藝術奇葩各自綻放的同時又一次次地交融在一起。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美妙且富創新的藝術表現形式。三國的民族樂器可謂同根同源,古時中國樂器傳到日本和韓國后,經過歷史的變革及各自的改良,又具備了各自的民族個性。讓它們在保持個性的基礎上同臺合奏,創造出亞洲獨特的音色并非易舉。樂團的日本指揮稻田康說,經過十幾年的探索和磨合,亞洲樂團的音符正越來越和諧,演奏者之間的默契在日益增加。正如我國著名作曲家,亞洲樂團的創始人之一劉文金所說,音樂文化的交流無國界,三國的合作更是彰顯東方樂團的個性。
當中國昆劇遇上日本狂言
對于中國觀眾,如果說對昆劇還能略知一二,那么日本的“狂言”恐怕就是個“生僻詞”?裱裕环N獨特的滑稽喜劇藝術,通過風趣的情節、豐富多彩的表情動作及詼諧幽默的語言來表現人間的喜怒哀樂。此次演出的和泉流二十世宗家和泉元彌和他的兩個姐姐出生于日本著名的狂言世家,他們的來訪讓中國觀眾一睹地道的狂言藝術。
經典狂言劇目《借猴皮》首先登場,演員精湛的技藝和來自600多年前日本的對白一下子將觀眾深深吸引。在根據日本狂言《船戶的女婿》改編的《擺渡》中,中國演員純正的昆曲唱腔中糅入狂言劇目特有的輕松詼諧,顯出別樣風情。選自昆曲《百花記》的《百花贈劍》,則“搖身一變”演繹成了狂言劇目,令人倍感新鮮。我國昆劇演員張娟與和泉元彌合作的昆劇經典《秋江》是整場演出的壓臺大戲,和泉元彌將昆劇的元素融入狂言,甚至在開場部分念起了中文對白,讓現場觀眾興奮不已。
追溯歷史,散樂(雜技)從中國唐朝傳入日本,民間藝人在此基礎上加入一些模擬人物的滑稽表演,逐漸形成狂言的前身。因而,昆劇與狂言雖然分屬不同國度,卻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兩個古老劇種演繹于同一個舞臺上,不僅讓中國觀眾了解到并不熟悉的日本傳統戲劇,也將兩種亟待傳承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發揚光大。
民族藝術各顯東亞繽紛
在亞洲藝術節這樣一個藝術盛會中,中日韓各國民族風情的展示不可或缺。
為藝術節奏響序曲的韓國唱劇《清》,改編自韓國古典小說《沈清傳》。舞臺燈光絢爛旖旎,器樂演奏典雅優美,孝女的動人傳說更是感動了在場的觀眾。繽紛韓國藝術團帶來的節目正如其名,繽紛驛動的音樂和傳統時尚兼備的舞蹈亮相于光彩四溢的舞臺,讓中國觀眾透過現代的視角,體驗韓國傳統的音樂和舞蹈。
有半個多世紀歷史的日本青年座話劇團,獻上了首演于1978年的日本名劇《文那啊,從樹上下來吧》。全劇熱情奔放、詼諧有趣,以明快的音樂、美妙的舞蹈、多姿的造型、流暢的節奏把一個動物的世界立體化地展現出來。臺上春光一片,臺下掌聲連連。而劇中蘊含的深刻人生哲理更是讓人久久回味。
新疆歌舞團攜著《天山的祝!份d歌載舞,揮灑祖國邊疆熱烈奔放的維族風情;延邊歌舞團的《千年阿里郎》以強大的陣容、亮麗的服飾、精美的編排,一展朝鮮族特有的藝術韻味;傣族、彝族、苗族、哈尼族等多個民族的藝術精粹則在《夢幻彩云南》中一一呈現。此外,江蘇歌舞劇團的《樂舞春秋》、河北吳橋雜技團的《春秋夢幻》、湖北舟舟交響樂團的《中外名曲》也為藝術節增色不少。
在第九屆亞洲藝術節的大舞臺上,中日韓三國一脈相連卻又各具特色的舞臺藝術穿越時空,相遇、相知、相融,產生出藝術的熠熠火花,它們讓人繁花迷眼,卻更令人意猶未盡。正如文化部長孫家正所說,我們的身后是中日韓三國漫長悠遠的文化歷程,而面前則是新時期三國文化領域無限廣闊的交流合作空間。
|